成长的本质就是变得复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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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罗胖在《逻辑思维》里的光芒,在《奇葩说》里被掩去了大半,但最后一刻,关于成长的那段论述,令他挽回不少颜面。“成长的本质就是变得复杂”这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从他嘴里一蹦出来,无须再言,我已经醍醐灌顶。

  以前一直有个疑惑,为什么我们一天天长大了,却没了小时候的简单快乐,人活着的目的不就是要快乐吗?我们拼命地追逐,值得吗?

    此刻明白了,长大的那种快乐和小时候的快乐是不一样的,虽然长大的快乐未必就比小时候的快乐更快乐,但可贵的在于“不一样”三个字,这种“不一样”就是简单和复杂的区别。

    小孩子,随便一个大人眼里不经意的东西,都能引起他的兴趣,可这种兴趣并不能持续太久,他就转移到另一件东西上。所以,你家宝宝的玩具买了一件又一件,直到堆满了半间屋子。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不一样的快乐。慢慢的,简单的东西、简单的感受满足不了我们了。

  成人大多喜欢喝酒、喝茶。酒和茶真的就比饮料好喝吗?我们小时候可不是这么认为的。小时候喝稀饭时总爱偷偷地往碗里面加一大勺糖,喜欢喝甜到发腻的饮料。酒和茶所谓的好喝,在于口感更丰富,你看那些关于好酒的描述“入口绵,落口甜,回味悠长。”茶叶、香烟的味道叙述,均无盖于此,总之都是为了说明味道的多层次感。吃也是如此,夸张的厨师竟要往一道菜里加二十多味中药材,以求勾引那些口味刁钻的食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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鄙人不才,很长的时间里都喜欢书法。就拿书法的“一”字来说吧,老师大致是这么教的:逆锋入笔,徐行,如勒马缰,收尾上抗回锋,蚕头燕尾。若要专家论述,单这个“一”字,长篇大论给整出个千八百字,都不奇怪。

    喜欢音乐的应该也能体会,就流血歌曲来说,二十年前的唱法,和现在也是很不同的。新一代的歌手,唱腔里假声、气声、转音都要多不少。以前信天游式的呼喊,已经销声匿迹。毕竟,耳朵也是很挑剔的。

    简单点不行吗?不行,因为那不足以表达我们做为成人丰富的情感。所以我们把自己逼得复杂起来。

    谈恋爱了,看谁对眼,总不能扑上去就说“我爱你”,含蓄一些,效果也许更好。鄙人还是恬不知耻地拿自己举例吧,当年给三天没见的老婆写情书,是这样开头的“我们已经九个秋天没有相见了…”她竟然傻傻地打电话过来,问我究竟是几个意思,我回:“傻妞!没听说过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吗?”。就连啪啪啪,也不能上来就单刀直入,前戏也是要有的吧,得做一个有技术的男人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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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很年轻时看到这样一句话“人和人之间的交往是一件既复杂又有意思的事。” 应付得了复杂,你就得到了“意思”。工作、创业、搞艺术哪有不复杂琐碎的的,而快乐偏偏来自于其中。

    有一部分人拒绝复杂,或者说承受不了许多复杂的事情,他想获得简单的快乐,所以他——疯了,整日傻笑;还有一部分遁入空门,他不愿悲伤,但同时失去欢乐。当然也未必啊,现在有些和尚还是很快乐的,他们的生活也是很多姿多彩滴。

    我一直认为人最可贵的品质是“求知欲,好奇心”,只要这一点还在,无论什么年龄,都会能感知生活的美好乐趣。所以成长变得复杂,都是我们作为人类主动追求的结果。小孩子的简单游戏,我们玩腻了,想来一场更刺激、有更多未知的探险。所谓内心的复杂,准确说叫丰富、细腻、更深层次。

    人生如酒,或寡淡无味,或醇厚悠长,自己酿造,自己品。

    成长就必然变得复杂,这是没办法的事情,我所期望的是——快乐仍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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