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是谁的瘟神

本文系原创首发,文责自负。

 本文参与第七期馨主题之情感故事写作活动。

 我和他的相识,就是一个笑话。

那天中午,我去公司对面的快餐店吃饭。人特别多,我只能捡了一张只有一个人的双人桌坐下点餐。

等餐的时候才注意到对面坐着一位胡子拉碴、不修边幅的眼镜男。 他一手握着手机,一手用餐勺往嘴里送饭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屏幕。一粒被红黄色菜汤浸染的饭粒沾到鼻尖上,很是滑稽。他穿着一件豆绿色T恤,一半领子翻着,一半领子折在脖颈里,胸前还有一团灰,不知是蹭的什么污垢。

 我的餐来了,尖椒土豆丝盖饭。那天的辣椒太辣了,我刚吃了一口,就被辣得涕泪横流,急忙找服务员要了一杯水。

我正聚精会神对付面前的餐盘时,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“阿嚏!”声,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热浪夹杂着红黄色的颗粒喷到我的脸上、前胸。

 我“噌”地一下跳离了座位,迅速抽出一张餐巾纸,苦着脸擦拭着脸和衣服。

 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 对面那个男生站起来,不安地连连道歉。

他绕到我身边,手足无措地红着脸皱着眉,“完了,你这白衬衣怕是洗不净了,怎么办?我陪你钱吧,需要多少钱?你说个数,我转给你。”

我一边继续擦衣服,一边没好气地说:“我不要你赔钱,你离我远点就行。”

他用手挠着后脑勺,尴尬地说:“那怎么行?是我弄脏了你的衣服,必须赔给你,多少钱,你说嘛。”

“不用,真的不用,你走吧。”我一跺脚一转身,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。

等我出来的时候,发现他已经离开了。谢天谢地,瘟神终于走了。我松了一口气,也准备离开。

突然,服务台的点餐员向我走来。

 “你好,这是刚刚和你同桌的那位男士拜托我给你的。他没有现金,央求我半天,让我帮他换的。”

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塞进了我的手里,我只好收下。 收是收下了,可我心里却非常不安。因为我这件衬衣,是从网上买的,才花了七十八元钱。而且这点油迹回家用洗涤灵一洗就干净了,怎么好意思要人家二百元钱?可是再一想,又不是我要讹他,是他自己非要给的。他人走了,我想还都找不到人,这可不能怨我。

 我以为我跟他就是一面之缘,从此再也不会有什么瓜葛,很快就把他忘了。谁知还有下文。

 一个月后,我骑着共享单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,等红灯的时候,车子的尾部突然被撞,我的人和车猝不及防,向前冲了半米,差点撞到正在过马路的行人。

我不满地回头去看,不禁瞪大了眼睛。因为我又看见了喷饭的那个他。 此时的他正在极力保持平衡,全身的肌肉紧张得像是拉紧了弦的弓。

他的胳膊努力控制着车把,左扭一下右扭一下,两脚也左一下右一下地点着地,眼睛里满是惊慌。等他终于停稳了,才看到我既气愤又惊讶的脸。

 他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,“对不起对不起,车闸失灵,没停住,没撞坏你吧?”

我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心里骂道:“真是瘟神。” 突然想起之前他赔了我二百块钱衣服钱,我冲他招了一下手,“下来靠边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 我一边把自行车推到路边,一边招呼他。他听话地跟过来,不知所措地看着我。

 我拿出手机,打开微信,“你打开收款码,我还你钱,上次的衣服洗干净了,不用你赔。”

 “啊?这事呀,这可不行,就算上次衣服不用赔,今天又把你撞了,就算惊吓补偿吧。”

我“噗嗤”一声乐了,惊吓补偿?他可真会造词。就轻轻碰了一下,至于吗?我有那么娇气吗?

 “可是你给我二百块钱,太多了,就算买件新的也用不了。”

他的嘴角弥漫上一层难以捉摸的笑,上下打量了我一下,眼神中的惊慌失措被一丝欣喜代替。

 “你可真是善良又诚实的女生,当今社会,你这样的人可不多了啊。”

“是吗?我这人向来实事求是,不会弄虚作假,更不会占人便宜。” 我也笑了,虽然这夸奖来自这位瘟神,可我还是有些得意。被夸的感觉就是好啊。

 “我要迟到了,得先走了,希望还有机会再见。”

他看了眼手机,推起自行车就要离开。

 “唉!你等等,咱俩加个微信吧。”

那一刻,我不知脑子缺了哪根弦,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念头,还脱口而出了。几个月以后,我俩走到了一起,没想到当初这个提议竟成为我“女追男”的把柄,无数次被他嘲笑,而我却只能干瞪眼。

我到了单位,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发红包,还是想把二百块钱退给他。看来我不止脑子缺根弦,还是一根筋。他呢,当然不会收我的红包,并且找了各种拒收的理由。比如就当请我吃饭了,就当请我看电影了,就当奖励我诚实可信了等等。

 “那你收了红包,有机会真的请我吃饭不行吗?”

“可以啊,今天晚上就请你,怎么样?时间地点你定。”

 “没问题,礼士路红顶屋怎么样?我很喜欢那里的锡纸烤鱼,咱们六点半钟,在那里见面,不见不散。”

我们的第三次见面,他依然扮演了瘟神的角色。第一次,他脏了我的脸和衣服,第二次,他撞了我的车子,第三次,他这瘟神又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了呢?别急,听我慢慢跟您讲。

 这一次,我见到他的感觉,和前两次大相径庭。前两次,他都是胡子拉碴、邋里邋遢的样子。而这一次他却刮了脸理了发,还换上了一件干净利落的米白色Polo衫,眼睛炯炯有神,笑容阳光灿烂。胳膊肘还夹着一只黑色小皮包,看起来很有派头,把我都看呆了,差点没认出来。而我却穿得很随意,一套平常的素色连衣裙,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。

 他手指轻捻菜谱,柔声细语地点餐,怎么也不像能把饭粒喷我脸上的龌龊鬼。

 “锡纸烤鱼,锡纸烤虾、锡纸烤菌菇......”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,全是锡纸系列。

 “停停停!”我不得不打断他,“别只点锡纸呀,怎么也得来点蔬菜来点主食吧。”

“哦,我忘了,好像应该由女士点餐吧?我不太懂这个。”他的手又上了后脑勺,这个动作把他今天的穿着都降低了好几个档次。

 “去掉锡纸烤虾,加上蔬菜沙拉和西湖牛肉羹,再来两小碗米饭,就OK了。” 三菜一汤,足够两个人吃了,我把菜谱递给了服务生。

 等餐的时候,为了打破沉默,我们闲聊了起来。 他叫范阳,在人民医院上班。他的工作是医疗设备维护,就是检查、修理医院里的那些ct机、核磁机、心电图机等。有时候不得不钻到机器底部,跪着蹲着或者趴着躺着查找机器的故障,身上经常蹭到油啊灰的,有时候懒得洗,就那样出门了。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,他的胸前有一团灰的原因。

 正聊着,我们的烤鱼来了,他很绅士地用公筷给我剔了一大块鱼肉,自己却把鱼尾巴折下来放进自己的盘里。

我们边吃边聊,不知不觉三杯饮料就下了肚。 可能是饮料太凉,我突然一阵腹痛,急忙捂着肚子跑进卫生间。腹泻加大姨妈,简直要了我的命。

二十分钟后,脸色煞白的我有气无力地走回座位,垂头丧气地窝在那里,一动也不想动了。范阳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我,更是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“你没事吧?要不我带你去我们医院看看?”

我摇了摇头,话也懒得说。

 “你脸色很不好,是哪里不舒服?可别硬撑着,去看看吧。”

“不用,我回去躺一下就好。”

“那我送你回去。”

他叫了网约车,走过来想要扶我。我甩开他的胳膊拒绝了,站起来像个醉汉一般一步三晃地往外走。双脚就像踩在棉花上,软绵绵的。他看着我的样子,强行挽起我的手臂,另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肩上,像护送小孩一般。

 车来了,他问我,“是回家还是去医院?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再回家吧,你这样我还真是不放心。”

 “回家,都说了我没事,你这人怎么有点磨叽?” 我没好气地一头钻进出租车。

饭店离我住的地方不远,很快就到了,我不想让范阳去我家,下车时头也不回地说了声再见!转身就走了。谁知他一直跟着我,不请自来。

我拿钥匙开门时,因为手抖半天没打开,他从我手里拿过钥匙一下子就开了锁。真没想到他还是个自来熟,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,进门就帮我拿拖鞋,把我扶到沙发上躺着,还拉过来一件我的外套给我盖上。

他自己跑到厨房烧水,不一会儿就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水,杯子底部还沉着几根黄色的姜丝,就是有点粗。

 “来,趁热喝,喝完就好了。”

我坐起来,顺从地接过杯子,尝了一小口,不错,甜度适中,辣味不太浓,味道不错,没想到这家伙还挺会照顾人的。

 一杯红糖姜茶下肚,我的肚子舒服了许多,胃里暖暖的,心里也有一丝暖,对他,对未来。

 “谢谢你啊,今天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
身体好受了,才想起来道谢。

“呵呵,没事,可能是饮料太凉了,下次咱们喝热饮。”

 “天也不早了,你照顾我半天,辛苦了哈,你也该回去休息了,明天还要上班呢。下次我请你吧。” 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,我还真是有点害怕,只能下了逐客令。

 “你真的没事了?如果半夜再难受怎么办?”

“真没事,女人每个月都会有几天不舒服的。”我低下头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
 他的头一歪,眼睛一翻,想了一下,一拍脑门,“哦哦,我明白了,好好,我走,我今晚不关手机,你有事微我,我随叫随到。”

房门关上的那一刻,我突然想,为啥每次遇到他,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,难道他真是我的瘟神?那么我希望,再也不要有下次了。可是当我去厨房倒第二杯红糖姜茶的时候,那甜丝丝暖融融的感觉弥漫全身,我又有点希望再见到他。

那天以后,他每天都主动给我发微信,问一些天气啊冷暖啊忙闲啊之类的无关痛痒的话,而我每次都是礼貌地敷衍一下。此时的他对我来说,还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。

我们的第四次见面,不管我想还是不想,很快就到来了。

那天,我陪闺蜜去人民医院做产检。闺蜜的老公是军人,她怀孕三十八周了,孕检需要人陪同。她在这座城市只有我一个朋友,我义不容辞。

 我们排了半天队,等进了诊室见了医生,才发现有一个孕检手册忘记带来。闺蜜很着急,解决办法是,我回她家帮她去取,她自己先做检查。可是我很不放心,医院那么多人,她的肚子又那么大,万一出点闪失,我负担不起。

 情急之下,我突然想到范阳就在这家医院上班。于是我给他发了微信,简单跟他说了闺蜜的情况。他二话没说,两分钟不到就满头大汗地跑到我们面前。

 “你去取手册,我来陪她做检查。”

看了一眼闺蜜高高隆起的腹部,我点了下头,把所有单据都塞到范阳的怀里,拿了闺蜜的钥匙就急匆匆地走了。

 等我回来的时候,闺蜜正心满意足地坐在门诊大厅的一角,一手抚摸着肚子,一手端着一只冒热气的纸杯。范阳站在轮椅前,用身体挡住过往的行人。二人微笑着,正在愉快地聊着什么。

 送闺蜜回去的路上,闺蜜这一通夸,几乎要把范阳夸上天去。她说,因为范阳是医院员工,陪她做检查一路绿灯。医务人员的态度也是好得不能再好,动作轻柔,言语温和,笑容可掬,如沐春风。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。

 她说范阳全程用轮椅小心地推着她,又是交费又是帮她拿衣服,还帮她找技术好的检查医师,还帮她接热水,那叫一个细致,那叫一个周到,那叫一个体贴,那叫一个温柔,这样的检查就是享受。

 闺蜜还说,这样的男人不多,可要抓紧了,千万别错过。说得我的脸一阵阵发烧,嘴上却不屑一顾,“什么呀,我们只是普通朋友,刚认识没多久。”

 闺蜜说:“从他看你的眼神,我就知道,他喜欢你。不是我说你,差不多得了,别太挑了,你也老大不小了。”

闺蜜说的没错,我毕业好几年了,一直单身。不是我不想脱单,只是没有遇到心仪的那个人。我大学时候谈过一个男朋友,毕业时他回了老家,我们不得不分。这几年家里一直在催,也相过几次亲,却都未能成功。我一直忙于各种考试、晋升,不得不把脱单的事束之高阁。

我总觉得女人一定要独立,要靠自己的本事把日子过好,没有男人也一样能幸福。 闺蜜说范阳喜欢我,可我三次遇见范阳,都不愉快,难道他不是我的瘟神吗?

闺蜜说,什么瘟神,我看你们俩倒像是一对欢喜冤家,不是冤家不聚头嘛哈哈。 可是,他真喜欢我的话,为啥不追我呢?为啥不表白呢?

 “我看你呀,学习上你是学霸,恋爱方面你可真像个白痴。”

“你敢骂我是白痴?要不是看你大着肚子,看我不收拾你。”

“你看人家范阳,每天早晚对你嘘寒问暖,你有事人家跑步前来,请你吃饭送你礼物,你还让人家怎么追你?”

 “他做的这些事,普通朋友也可以啊,反正我不管,他要是不跟我正式表白,我就把他当做普通朋友。”

 “他跟你正式表白,你就同意?那好,你等着。”

 一周以后,是我的生日。我刚开完会走出公司会议室,就看到办公室门缝里,夹着一只淡蓝色的信封,上面写着“宋佳亲启。”

我打开门走进办公室,拆开信封,一页带着清香的信纸飘了出来。

 “佳:我爱你,你往窗外看。”

 我捂着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,半信半疑地走到窗前,旗杆下,站立着一位黑西装、黑皮鞋、红领带、手捧鲜花的男士。他看到我的身影,大声喊道:“宋佳,我爱你,嫁给我吧,宋佳,我爱你,嫁给我吧,宋佳,我爱你,嫁给我吧......”

随着他的一连串喊声,我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、鼓掌声、口哨声,从楼上的一个个窗口传了出来。

 “小伙子,好样的,加油!”

“小伙子,你真棒!”

 “范阳,你干什么?还不上来?”我喜极而泣,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
 范阳听到我的指令,像支离弦的箭,飞也似的冲进办公大楼,冲进我的办公室。他像一头小海豹,一下把我抱起来,一圈一圈地在我办公室里转圈。

那一刻,我感受着他身上强劲的力量和阳春般的温暖,他甜腻而略带汗味的气息,他热烈而渴望的眼神,他笨拙而生硬的初吻。

我们坠入了爱河,向着幸福的彼岸,扬起希望的风帆。我知道闺蜜一定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,我打心眼里感激她。

 然而命运,再一次捉弄了我。

 婚后半年,我腹痛,恶心,呕吐,面黄肌瘦,不思饮食。范阳和我自己都以为是怀孕了。谁知检查结果却是我得了胃癌,晚期。

 范阳瞒着我,一个人偷偷躲在阳台上哭。我自己乘他不备,偷偷看了检查报告。到这一刻,我才知道,原来范阳不是我的瘟神,而我,才是他的瘟神。

 瞒着我,那我就装作不知道好了。我要配合他演下去,检查、插管、输血、吃药、手术、化疗,我不会叫苦叫疼。因为我知道,我只有顺从,才能让范阳得到心理安慰。

 我要用残存的一点点生命,用心去爱范阳。我要让范阳在有我的日子里,幸福得像个孩子。范阳喜欢的,我都努力去做,放风筝、划船、爬山、冲浪、吃鱼尾巴、喝椰子汁,直到那一刻的到来。 我给范阳留了录音,告诉他,等我走了,一定找个比我好的,能和他厮守终身的女人,一起到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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